听到肖宇问话,赵亮摇摇头,这事他还没和赵龙说,昨天见胡老七的时候,胡老七也特意旁敲侧击提醒赵亮,公司的事,赵亮不要时时打小报告,毕竟胡老七现在是西省分舵舵主,海丰总经理,赵亮在与胡老七共事,如果任何事,赵亮都向总门打小报告,以后兄弟间很难处。
“肖哥,胡哥这话真挺刺痛我,我是从总门派下来的,有监督胡老七的职责,可从我来海丰第一天起,就真心想和他把公司做好,海丰能有今天,我赵亮也耗费了不少心血,总门问起来,我还常替胡老七说好话,可是胡老七现在竟然这样看我。”赵亮痛楚的摇摇头。
肖宇也心生痛意,人果然都是会变,上次来南都,见到胡老七,胡老七只是地位身份变了,这次是连心都在变。
“肖哥,所以我想了想,既然已经发生无可挽回,我就暂时不向总门汇报,等事情有了分晓再说。”赵亮道。
肖宇点点头,这样也好,“赵亮,明天最晚什么时候货款到账。”
“最迟在下午下班前,这是胡老七亲口和我说的。”赵亮回应。
肖宇道声好,两人又商量一番,赵亮离开。
肖宇走到窗前,起风了,不远处的海面上波涛起伏,阵阵海风吹来,肖宇心中却很平静,来南都前,他就做好了各种最坏打算,刚才听到的事虽然结果还未知,但隐约中,肖宇已看到一张网正向胡老七落下,执网的正是白龙。
先让胡老七挨挨痛,后边的话他才能听进去,肖宇看着海面,点支烟。
一夜睡得很香甜,第二天肖宇未出院门,始终待在院子里,悠然等待消息。
下午四点多,赵亮打来电话,姓丁的货款始终未到,胡老七派去盯货入库的人也突然没了消息,胡老七急了,带了一批人去加工厂仓库要钱,现在正在去仓库的路上。
肖宇轻嗯一声,放下手机,继续喝茶。
一个小时后,赵亮再次来电,真糟了,胡老七众人到达加工厂仓库后,仓库已经人去货无,胡老七先前派去的手下都被人用药麻醉,绑了扔在仓库货柜里。
海丰公司真的被人坑了。
“胡老七现在怎么样?”肖宇问。
“胡老七都快疯了,给姓丁的打电话,姓丁的一直关机,给南省加工厂打电话,对方说这批货他们并不知情,所有事都是姓丁的冒用他们名义干得,和他们无关,货根本没到他们手里。”赵亮回应。
“与他们无关,为什么会用他们的仓库放货?”肖宇追问。
“这个问题胡老七也问了,对方说仓库是姓丁的临时借用的,他们和姓丁顶多算是租赁关系,至于行丁的如何使用仓库,加工厂无权过问,加工厂还发来一份短期租赁合同,合同应该没问题。”赵亮道。
肖宇点支烟,抽口,“其他呢?”
“肖哥,我现在和胡老七去找姓丁的,其它的事还没有分晓,晚上见面聊。”赵亮说话呼哧带喘。
肖宇应声行。
放下手机,看着窗外海面轻声自语,“老七啊,一千万,就算你现在富贵了,这笔钱也够你喝一壶,着急的把命搭进去,你可真行。”
思付片刻,肖宇随即给虎头发条信息。
很快,虎头打来电话。
两人隔空一番长谈。